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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法西斯题材小说重温历史风云

作者:本报记者 陈杰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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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胜利60周年,出版社纷纷出版各种二战题材图书以示纪念。译林出版社在今年5月推出"回望二战"系列翻译文学丛书,丛书从不同角度精选了反映二战的最优秀的作品。

  丛书中的《第22条军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的"抗战文学"最重要的作品之一,也是"黑色幽默文学"的代表作。主人公约翰约塞连上尉是一名美国空军战士。根据司令部规定,完成25次战斗飞行的人就有权申请回国,但必须得到长官批准。当约塞连完成32次任务时,上校已经把指标提高到40次了。等他飞完40次,上校又改成50次。因为"第22条军规"规定,军人必须服从命令,无论他飞满多少次,上校总可以继续增加定额,而他却不得违抗命令。官兵们的精神已近乎崩溃。于是他就装疯,因为根据条例,精神失常的人是不准上天飞行的,但只能由他本人提出申请。而一个人在面临真正的危险时却担心自身安全,就证明他神智清醒。这是一个悖论。最后,约塞连终于明白:"这里面只有一个圈套……就是第22条军规。"

  该书作者--美国作家约瑟夫海勒,曾经在美国空军服役,对战争有着深刻的领悟。在这部小说里,约瑟夫海勒对二战的思考,已经从政治、历史的伟大命题,转化到了个人生存的层面。那个微不足道的名为约塞连的战士,他最尖锐、最迫切的感受就是他将死去。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安排都是为了实现这个阴险的目的,所以他必须猛烈地反驳支持这种安排的一切理由。

  德国作家尤雷克贝克尔的小说《说谎者雅各布》所讲述的故事发生在1944年德国纳粹占领下的波兰。这里的大部分犹太人已经被送往集中营,而雅各布海姆和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其他犹太男人也被强制集中起来为德军卖苦力。外界的信息完全被封锁了,城中的人们与世隔绝,只能在苦难与挣扎中苟延残喘。在一次意外的事件中,雅各布从德军办公室的收音机中听到了一则新闻:苏军正在逼近本沙尼克。而本沙尼克离他所生活的这个城市只有几百公里。这则消息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面对着不堪忍受侮辱的同胞,面对着绝望中自杀的人们,他开始转述从收音机里听到的消息,并且绞尽脑汁地编造更多的"谎言"使人们振奋。

  无形中,他已经成了城中人们的精神支柱,靠着这些消息,人们又燃起了心中的希望之火,相互支撑着活下去。

  《巴黎烧了吗》的书名来自于1944年巴黎解放之前纳粹头目希特勒对手下将领冯肖尔铁茨下达的毁灭巴黎的命令。肖尔铁茨是个职业军人,本应奉令行事,但是他历经战争的种种起伏,看到了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他不愿意由于巴黎的毁灭而担当历史罪人的重责。在盟军与纳粹较量之际,法国共产党与戴高乐的部队之间为了争夺对巴黎的控制权也在进行着明争暗斗。在这样一个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火药和人情气味交织的背景下,一场争夺巴黎的好戏紧锣密鼓地、扣人心弦地展开了。

  美国《新闻周刊》记者科林斯和法国《巴黎竞赛》记者多米尼克,在战后花了几年时间奔走在美国和法、德之间,查阅了大量的档案记录,采访了艾森豪威尔、肖尔铁茨以及800多位美法普通士兵、巴黎街头市民,最终写出了这部精彩的纪实报告文学。有赖这部经典著作,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上这段扣人心弦的故事得以流传于人间,而不至于默默无闻地湮没于历史的深渊中。

  而上海译文出版社也在今年年初推出了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的小说《蟹行》。《蟹行》是格拉斯在1999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推出的新作,一面世就好评如潮。

  1945年德国豪华游轮"古斯特洛夫号"被苏军潜艇击沉,船上近万人丧命,其中有4千多个少年儿童。当时身怀六甲的女主人公图拉获救后生子,儿子成为记者,而多年后,她的孙子在她的偏激思想的"熏陶"中成长为新纳粹分子,枪杀了一位谴责德国虐犹行为的网友。

  格拉斯在小说中谴责了战争对人性的扭曲、法西斯纳粹虐犹的罪行,同样也谴责二战后期,苏军对德国平民的强暴行径,认为这是对纳粹非正义行为的效仿。东、西德分裂时期和柏林墙倒塌后德国民众的复杂心态,在《蟹行》里都有深刻的勾画。在众多谴责德国发动二战的习惯性批评声里,格拉斯独自叙述德国民众也是纳粹法西斯罪行和战争的受害者,这种叙述的音色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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