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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谈英汉习语的翻译方法

本文作者: 文/上海市大团高级中学 朱明华
习语是人们通过长时间地使用而提炼出来的固定短语或句子,其范围很广,包括成语、谚语、格言、俗语、典故和俚语,一般具有结构严谨、形式简练、朗朗上口等特点,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习语的形成与发展离不开社会历史与文化背景,由于地理、宗教信仰、生活习俗等方面的差异,英汉习语承载着不同的民族文化特色和文化信息,它们与文化传统紧密相连,这就造成了英汉习语之间的差异。

习语一般具有字面意义、形象意义和隐含意义,但并不是每个习语都同时具备这三种意义,有的习语只有字面意义,没有形象意义;有的习语没有字面意义,但却具有形象意义;有的习语兼有字面意义和形象意义,但是没有隐含意义。当字面意义或形象意义与隐含意义在翻译时由于文化的差异出现矛盾时,字面意义和形象意义应当服从隐含意义。原文的形象意义在目的语中可能找不到对应的形象,或者虽然形象相同,隐含意义却冲突,翻译时首先要考虑的是隐含意义的准确传达,必要时可舍弃字面意义或形象意义,只译出隐含意义。正确理解、确切翻译英汉习语,对于学习和使用英语的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下面笔者对英汉习语的翻译方法从五个方面加以简单地说明。

一、字面、形象、隐含意义相同

由于人们对客观事物的感受和社会经历等方面存在相似之处,英汉习语中就有了部分相同或近似的习语,也就是说,这些习语的字面意义、形象意义和隐含意义均存在对应关系,所表达的文化信息是相同的,可以互译。如:“Easy come,easy go.”与汉语谚语“来得容易,去得快。”对应,“St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与“趁热打铁”相同,“A bird in the hand is worth two in the bush.”与“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相同。

对应翻译指在不违背原习语语言规范以及不引起错误联想的条件下,保留原习语的民族色彩、语言风格和比喻形象的方法。如:“All roads lead to Rome.”译成“条条大路通罗马”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再如以下几例:汉语中的“纸老虎”直译成“paper tiger”,外国人看起来不但深明其义,而且觉得很传神,所以该词已经成为英美的正式语言。另外,汉语口语中的“丢脸”直译为“lose face”;“A gentleman agreement” 译成“君子协定”,类似这样的习语译文,读者只要用心体会就会明白其隐含意义,不但保留了原文的形象,而且增加了阅读的趣味。

二、字面意义不同,形象意义相同

英语习语“a cat on hot bricks”形容一只在炽热的砖头上行走的猫,痛苦而狼狈,这和汉语中“热锅上的蚂蚁”的形象不谋而合,都表示“焦急而狼狈”,这二者可以对应起来。汉语用“怀里揣着个小兔”表示“忐忑不安”,而英语则用怀里揣着蝴蝶“butterfly in one’s stomach”来形容“忐忑不安”。又如以下习语:“as strong as a horse”力壮如牛;“to put a fifth wheel to the coach”画蛇添足;“one boy is a boy, two boys are half a boy,three boys are no boy”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这些习语经过翻译后都是字面意义不同,形象意义相同。

三、字面意义和形象意义都不同

有些习语由于文化因素的影响,翻译时无法保留原习语的字面意义和形象意义,可将原文的形象更换成目的语读者所熟悉的形象,从而转达出原习语的语用目的,译出隐含意义。

“When in Rome, do as the Romans do.”如按字面意义直译,读者会不明白,为什么是罗马而不是别的地方?其实它的隐含意义是“入乡随俗”。再如,“龙”在英汉两种文化中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在中国,龙代表皇帝,象征着权利、富贵。但在英语文化中,龙是像鳄鱼一样凶残的怪物,能够喷烟吐火,是可恶的象征。因此,“亚洲四小龙”在译成英语时就成了“four tigers”,而不是“four dragons”。又如,蟋蟀在汉语中会让人产生忧伤凄凉、孤独寂寞的感觉,尤其是它夜深人静时的鸣叫,而在英语中,蟋蟀却是一种快乐的虫子,代表着欢乐和愉快,所以有“as merry as a cricket”的说法。又如“天有不测风云”,若把它的字面意义和形象意义毫不保留地翻译成英语,会使英文读者不知所云,因为西方人一般很难理解汉语中“风云”的文化含义,若翻译出它的隐含意义,则会一目了然:“Something unexpected may happen any time.”这种情况在源于典故的习语中较常见。

四、字面意义相同,隐含意义不同

有一些英汉习语“貌和神离”,字面意义相同,隐含意义却相差甚远,二者不能互译。譬如,“laugh off one’s head”和“笑掉大牙”就是一对典型的例子,前者就是指狂笑,而后者却有“看笑话”的意思;“to make one’s hair stand on end” 和“令人发指”也是如此,前者是指看到或听到某些可怕的事物而十分害怕,而后者的意思为“令人非常愤怒”。

五、英汉褒贬义不同的习语

有些习语含有褒贬义,翻译时不可随意对应,如“speak of the devil and he will appear”,“devil”在英文中表示魔鬼,是贬义,而翻译为汉语则是“说曹操,曹操到”,并无贬义。此外,把“雨后春笋”与“like mushroom”相对应也是不合适的,前者指好的事物大量出现,而且有很强的生命力,而英语中的“mushroom”往往含有“生长迅速,灭亡也迅速”的意思。

习语翻译的好坏直接影响到翻译的质量和文化交流的程度,因此,如何保证原语习语文化信息传递的准确度和有效度,这是翻译的关键。总的来说,只要把握好习语的字面意义、形象意义、隐含意义三者之间的关系,在忠实于原习语的基础上,尽可能保持原习语的形象比喻、联想、修辞效果及其民族、地方特色,就能翻译好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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