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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万象

浅议 “兄弟”词汇

作者:高永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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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中与“兄弟”对应的brother一词,最早可追溯到古英语时期。brother最初只表示亲兄弟,到了后来也可指代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兄弟。再到后来,brother不仅可被用作称呼用语(即“老兄”或“朋友”),同时也衍生出多层意思,如“挚友”“连襟”“姐夫或妹夫”“伙伴”“同胞”等等。brother同时还可用于宗教领域,表示“教友”的意思。到了上世纪初,美国黑人英语出现了brother的新用法,即“黑人男子”或“黑人兄弟”。用作此义时,brother可被缩略作brotha或brutha。首现于1989年的习语表达brother from another mother(非常亲近的男性朋友)就源于这层意思。

brother陆续构成了一些复合词,但总体数量不是很多,如big brother(老大哥)、blood brother(结拜兄弟)、brother-in-law(连襟;姐夫;妹夫)、brother uterine(同母异父兄弟)、kid brother(弟弟)、soul brother(黑人男子)等。由其构成习语表达同样也只有寥寥几个,即brothers in arms(战友们)、to be one’s brother’s keeper(对某人的幸福或福利负责)、brother of the angle(垂钓者或钓友)以及a man and a brother(人类的一份子)。

brother对英语词汇的贡献还远远不止这些。首先,在16世纪时,brother的缩略形式bro逐渐开始被人们所使用。除了“兄弟”之外,bro在多个英语变体中也有其特殊的用法:在美国英语(尤其是黑人英语)中,它通常被用作称呼语,表示“伙计”或“朋友”的意思;在新西兰英语中,bro可用于指代家庭成员;在南非英语中,它同样被用来称呼男子。其次,口语中常用的buddy(朋友;老兄)一词据说是在19世纪由brother演变而来的。最后,brother及其缩略形式给英语增添了不少新词语。

本世纪初才出现的bromance由brother和romance拼合而成,指的是男人间的亲密关系,一般可译作“男漫”。据brother的谐音构成的bruvver(兄弟;伙计)源于英国英语,一般认为这是brother一词的伦敦腔发音,而这一谐音词如今又可缩略为bruv。这两个词,前者首现于19世纪60年代,后者已有40多年前的词龄,却都是在今年3月才被《牛津英语大词典》收录进网络版。

同时被记录在案的还有多个与brother相关的美语词汇,即由bro复合而成的bro hug、buddy movie(或film)以及bruh。bro hug指男性间友好的拥抱,似可直译作“兄弟式拥抱”。buddy movie首现于上世纪70年代,它专指讲述男性之间友谊的一类影片。同样根据谐音构成的bruh,早在19世纪末就出现了,当时只用于人名之前,表示“兄弟”的意思,而如今它也成了与bro一样的称呼语。

三年前,《牛津英语大词典》收录一个用法与bro无异的缩略词——bra(亦拼作brah)。这个词形1936年就出现了,不过它当时是brassiere(胸罩)的缩略。新的bra用法不仅流行于加勒比海英语和南非英语,同时作为美国俚语使用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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