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报
登录注册网站首页
 

大家

周珏良:才识学德照千秋

作者:21st
Aa
  • -   
  •    +
周珏良:安徽东至人,出生于天津,中共党员,教授、博士生导师。1940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1948年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英语系研究院。历任清华大学外文系讲师,外交部翻译室副主任,北京外语学院(现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教授。我国英语界著名教授、学者,在英美文学、中西比较文学、翻译和中国文化方面深有研究,尤其在中西文论的研究方面卓有建树。曾担任中国比较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理事、中国外国文学学会理事、全国美国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等职。周珏良学识渊博,语言功底深厚,曾参加过《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周恩来选集》上卷和《毛泽东诗词》等英译本的定稿工作。曾给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陈毅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担任翻译,多次在重大国际、国内会议上担任同声传译工作。

在这类书上下一番工夫是不会白费的

大约在1934或1935年开明书店出了一套由林语堂编、英国著名语音学家琼斯(Daniel Jones)发音的英语发音练习唱片,我父亲买了一套。我在以前虽学过简式国际音标,但没有较系统的发音理论知识。这套唱片附有说明书,简明地阐述了发音原理,读后我初步得到了对英语发音的理性知识。有了这知识再去听唱片并跟着练习又改进了我的英语发音。三十年代上半期我读高中时,开明书店出版了林语堂编的一套英语课本,又出了他的《开明英语法》,我各买了一部。这部语法书讲法新颖,举例生动,读起来非常有趣,特别是有一章叫“Fact and Fancy”,专门讲虚拟语气和情态助动词的用法。这两项是英语里很不好掌握的,特别是概念不易搞清楚。林语堂的办法正是从概念着手,先把概念弄清楚了再谈语法上的表达形式。加之他语言清楚,举例既恰当又有趣,令我读后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中学的老师李尧林先生曾介绍我看Vallins著的ABC of English Usage,同时我还有一本更大的书,就是Fowler著的、牛津大学版的A Dictionary of Modern English Usage。

上述这类书在当前好象不大时髦,甚至会有人认为颇有“学究气”,我的看法则是,在中国的环境里,如想把英文真正搞好,特别是写的方面,在这类书上下一番工夫是不会白费的。

摘自《学习英语五十年》 周珏良

学贯中西 熔冶中外新旧于一炉

周珏良先生的教学研究范围为英美文学和比较文学,尤偏重于诗、小说和文学理论的研究。他多年潜心于西方文论和中国古典文论、特别注重艺术性的研究,认为中西文论各有所长,可以相互补充。他认为以西方的批评方法研究中国文学的已经很多,也颇有成绩,而把中国传统的批评方法用到西方文学上去也会别开生面,但注意到这方面的尚还不多,值得提倡。他在文学批评方面的论文有《麦克白的悲剧效果》(1981)、《〈毕利伯特〉的一种读法》(1991)、《中国诗论中的形式知觉》(1991)等。他认为中国人用比较文学的方法研究西方文学有广阔天地,但是首先要精通中国文学,特别是古典文学和一门以上外国文学才能谈得上中外文学比较,才能有新意。只靠翻译作品或懂得一点外文就做比较文学研究不是肤浅就是牵强,是不会有什么好成绩的。他在这方面所著文章有《河、海、园——〈红楼梦〉、〈莫比迪克〉、〈哈克贝里苏〉的比较研究》(1983)以及《数百年来的中英文化交流》(1987)等等。

同时,他还提出治西方一国的文学也要对整个西方文学有所了解,这样才能全局在胸……

对翻译,特别是文学翻译,他也有着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翻译工作说到底是一个理解原著的问题,和在另外一种语言里表达的问题。理解就是“信、达、雅”的前提,表达就是“信、达、雅”的实现。

摘自北外教育技术中心网站

谆谆教诲 其道犹存

有一天,我的英文作文发了下来。周老师在台上悠闲地站着,学生们在翻阅老师批改的作文。我一打开作文本,吓了一跳。我那篇苦心经营的作文被改得满篇通红,要寻找我写的原文已经相当费劲了。这是我从高中三年级开始学习用英文写作到大学五年以来,很少碰到的事。我只觉得满脸发烧,双眼模糊,第一次体会到视若无睹的含义。

周老师大概注意到了我的表情。不知何时,他走到我桌旁,轻轻地拍着我肩膀唤醒我。我抬起头,迎着老师严肃而又慈祥的目光。他轻轻地说:“小李,不要紧,不用不好意思。我改得这么多,并不意味着你原来写的都错了。其实,你这篇作文写得挺好,但是——”他换成英语说:“But, my version, I believe, is better than yours.”他接着说:“我几个过去的同学在北大教过你。他们说,你学习努力,还是班长。我看你继续努力学,多读多写,15年后,你有可能达到我现在的英文写作水平。”我无言以对,受到深受触动。

15年后,我担任外交部新闻司副处长时,想起周先生的话。平心而论,我远没达到老师当年的英文写作水平。周先生担任过外交部翻译室主任,为外交部的翻译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现在先生早已作古,他那段话却永远激励着我要继续努力。

有一次,周老师在讲解我的一篇关于日本政局的作文时,说我有些英文用得不地道。他用英语说:“Each word in a new context is a new word.”我当时很爱面子,听了这番本来很轻松的话,觉得尴尬,便为自己辩解:“老师,我读小说、剧本之类的东西多,国际形势方面的东西看的少……”周老师当即打断我:“这样说就外行了。如果文学读得透,用好政治词汇会更不成问题。”

摘自《我的英文写作老师周珏良》

李肇星


联系我们  |  诚聘英才  |  关于我们  |  版权声明
© i21st.cn   京ICP备2024066071号-1
 
选择报纸
选择报纸
关闭